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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醒
有了高度, 才最早接受阳光。 也因有了高度, 才最晚送下落黄。
我逆时间之水, 溯至你的洲陆。 沿着羲和驭日歇马的那片草场, 潜抵人神分明的喜马拉雅高原。 将天堂高度的热物质, 摘回人世, 然后送给你。
遥望和景仰, 包含至大无私的爱情。
莽莽苍苍的大河, 让我谛听她的呼吸。 那饱蘸生机的吐纳, 穿越我的头顶,悠然而来, 令我怦怦然而心动。 然超越河流之上的、 抑或时间之上的雪线, 那里冰花在孕育; 那里雪莲花更加成熟。 还有和白头的雪豹相伴的 是我永恒高洁的冰峰; 是我白头的唐古拉, 更是我思念不已的白云乡。 那银光满布的区域, 有不曾撒网的高原湖, 那里有一个披着紫外光的民族。
在紫外光民族中有我之伊人, 凝寒而独立。
我在这一时刻 贪婪一般享受着雪之清芬、 草香、空气和水, 然后和你一同默诵 平平仄仄仄平平的诗教。 你的无上之美, 和雪乡荣名合一。 你以娇嗔的繁花呈给我, 亦如同我呈给你的献与: 在土伯特人的疆域, 我为你送去蒙古骑士的侧影, 还有绿氍毹上的胡旋舞、盟誓的颂祝 以及青春的黄金锚…… 为此我沿着佛的拇指 一路跋涉, 只为那千年前的一次寻找, 和不曾承诺的诺约。
我是太阳人, 从此远去万里之迢遥。
2008.11.9.早晨写于承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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