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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韩清云
饿了、累了得找个饭馆吃点饭。在饭馆一条街转悠一会儿,最后进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清静的小屋,向老板点菜时,我明显地察觉这店老板是宰人要价高的主,服务态度特冷漠。于是我借着饭菜不合不露声色地退出了这家店。想起住院时医院旁边有个快餐部,价格能好些,我怎么忘了呢?我花了两元钱买了四个肉馅包子在快餐部就把午餐解决了。这里的包子也不必两年前的包子大,呵呵,现在的东西都这样,也就这么回事,价钱呼呼地长,东西却瘦身减量,无奈。
我又花了一下午做CT检查,倒不是人多而是检查器械老是坏,苦等到临近下班还有半小时检查报告才出来。我急匆匆地跑到另一个医疗门诊楼,拿着这两天检查的几项结果,请医生确诊,当我气喘吁吁地来到专家门诊牵却傻眼了:铁将军已经把门了,医生早已下班了。这不没到下班时间吗?还有二年十多分钟呢!真是晕,没确诊怎么能回家呀,好沮丧。
哎!真是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傍晚找个小旅馆住,我又被那个口口声声是良民旅店老板娘骗宰,只得明知老板娘宰人还给人家钱,真是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记得那旅店名字叫“天天红”,想当初她还叫我给她店传美名做广告,那我就多打几个字给这位“好老板娘”传传口碑。那夜在那冰凉发潮的小屋里,蚊子嗡嗡一夜伴着难以入睡的我。
我和衣而睡,时而做起,看着窗外西落挂树梢的新月,想起家中的他更是无法入眠。想给他打电话,又怕耽搁他休息,怕他挂牵。只得望着星星夜空盼着天早亮。终于挨到黎明四点了,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了,也没啥可收拾的,我轻手轻脚地走道门口,却打不开门锁。可能是摆弄锁的声音惊醒了睡眠的老板娘,只听得老板娘懒懒说声把门闩往西拽就行。我猛地一拽门开了,像逃出牢狱一样夺门而出。
我坐在荷花池边柳树旁边还有些潮湿木椅上,观赏者池里满是莲蓬的小荷塘,水面上很难看到大片盛开的荷花,只有个别荷花与碧叶下半隐半遮地含羞欲放,饶是可爱。五点多钟了医院里的病人和看护家属都出来遛弯,一位年纪比我稍大的大姐和我坐在一起,因我们都是附近农场职工,聊得也就很投缘。从她说话中,知道他是来照顾他丈夫的。她家男人是晚期肝癌,她经常带他丈夫治病来往于哈尔滨和分局医院之间。开始她很悲伤难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毕竟她丈夫还需她的照顾。我说他家的走远了,大姐修有成竹地笑道:没事他走不远,他要回病房或吃饭都找我等我,不然他是不会走的。一种莫名的心酸从心底激起泛滥,触动我的心灵: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这样的情景,大姐是大哥眷恋心中的爱人呀,他她是多么得的依依不舍,多么想在陪会儿老伴呀。不一会大哥真得回到她身边。我和她丈夫聊天时,感觉他很豁达乐观,一点也不像有大病之人。说实话即使想不开又怎样呢,那不更加是双方痛苦不堪呀。
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做生意的店门紧闭,却不知从哪飘荡出袅袅晨烟。独自走在大街上,寒意袭来,心里好冷,这时假如家里还在热乎乎的小炕中安心睡大觉呢。
第二天求医更是感触颇多,因为不是当天挂号,加之我求医科室多,疼痛科、消化科、内科、医生们互相踢皮球。要不就是要求在检查这检查那。一个医生一个诊断。弄得我仰天欲哭,低首纠结难耐。索性坐在走廊椅子定神。怎么办呢?还是厚着脸皮请医生开点药回家吧:新病不严重,老病除不了根,病情轻的就不治了。回家,回到梦萦魂牵的家乡,在外真是金窝银窝不自家的草窝,还是家温暖。那里有一位爱我的好男人、好伴侣等着我回家。
回家之后我才听爱人说我八十多岁的爹娘来我家两三趟,这不我还没到家一会爹爹开着电动车带着娘亲又来看我了,直至询问我没大事才放心离去。在娘面前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傍晚,我终于可以对我的爱人衷诉情肠,发泄着这两天的委屈不快,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听着,偶尔冒出一句说我没经验。想想也是总感觉自己在外有些单纯,有些呆子的感觉,一点也不老练,还是和我不经常出门有关系,整天憋在家里独处有关吧。
茫茫人海,沉浮于世,倍尝人生百味杂陈,亦苦亦乐;亦悲亦喜;重要的是每次的经历是一种收获,一种历练。一份感觉的记忆,也是一份财富。当你歇下脚来回眸往事时,无论得与失,你一定会淡然笑之吧。
写于 2011年9月6日 星期二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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