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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之姿渐卑》诗评
文/李俊杰
多言者,常寡知;博知者,言不直。
前时,余致电省中一报刊之编,彼与余为旧友,岁为余刊诸多小小说与曲艺之作。余问其何弗发诗?彼言诗无人好观!
文学之副刊弗发诗,有征稿之函明标诗勿投。于今,在省市之报刊,此状非寡,而众也。嗟乎!是编之过欤?抑自误欤?此诗骤衰之象,安能不令吾等深思,安能不令吾等动情!
尝有诗人云:“诗,乃一族之明灯,一族苟无诗,或未生一群杰之诗人,此族非全族也。于路,余为诗点灯者,四十余年,余以诗为伴,诗意人生。与诗为伍,诗行天下。自是,诗乃余命之全,亦为余心之爱。”
何诗弗为人所睐?读诗者愈寡?
是电视、互联网、游戏等新媒起,挤传统文学之发展地欤?
是重商之义兴,令文学临诸多外之挤,基于对金钱与物之焦,蚀文学之魂欤?
是生活之节奏速,人无暇有彼闲情逸致欤?信息之时人心躁,每日舞、歌、饮、乐、与友闲言,觉诗难遂人意,惟少者愿心于诗,致诗之佳作稀,多粗制,引怨声。
何诗无人问津,皆言其劣?何劣?实乃某诗人之过。诗须有比兴赋,亦讲风雅颂,不可缺意象、意思、意境……
无论《诗经》之“风雅颂”,抑或楚辞、乐府、律诗、宋词、元曲……不论其诗体之形何变,皆讲韵,作皆具节奏美、旋律美与韵式美。
更非晦涩难明,中国诗安能失中国味?入现代,须弃传统?学西方,岂必倒中文?
当有者决不可无!犹山水画,惟有色而无山无水,必不可行。
只弄晦涩,无思之诗,至多乃一堆文字。
诗比古体诗更难明,古诗字虽艰,常人犹可解,今之诗却云遮雾绕,观不明,揣不透其深意。
一日,余与宋春泉师论及诗,宋师乃河北作家协会之员,党史办公室之主,颇有名。彼云:“今之诗,余实难明,此类诗出令谁观之?有文者观乎?余乃大学中文系业,亦不明此玩法,哎,实无文也!”
诗鲜出优美灵动之佳言,表过随性,言散,作者寡,为徒有虚名之雅文字戏,与大众之生无涉。某一诗者自号“著名诗人”,其所作诗,内多无病呻吟、故弄玄虚,乃硬作,非自然真情之流,遂与大众渐远,危渐显。
诗人应多接大众,携己之诗与大众相动,令诗归大众。此乃一诗之态,关乎诗人如何自大众中得己之言,觅写作之象等题。自某角言,当代诗人过在意己之诗人身,似诗人乃居高之层。实者,此举大缩诗人己之动空,终只出些期期艾艾、无生息之物,纵写得善,亦意不大。
诗为某特定之人自吹互捧之所,接不了地气,寻不得与平民百姓相通相融之入点。彼于台高歌,便有众者叫好。诗为一艺,正渐被卑其姿。
彼缺必要之社会当,舍对社会重大之题言权,多溺于市,或陷为权颂歌之中,或醉于为资本代言之欢中,对实失语,不能对时锐发声。如此文字,难出自醉之小圈,难于史留应有之记。
若事文者,畏于权势下,那其文纵有理之迹,亦只弄玄耳。
诚然,于当下全诗之生态圈言,那力卫真相与尊严之作甚稀。本,文学之值在深描人类之生,拓吾等心之疆。一诗人于社会公共值之成、现代常识之立等应发独之能。然,于各类公共舆论场中,鲜见诗人之影。
读诗者中,愈缺有见者。今,相当一部诗人于小圈中浅吟低唱、自醉、隔实,诗之写为愈精之语言戏,诗人匿于自营造之词洞,弄技,乃至对读者生某莫名之俯视感。究之,诗于今之境艰,非实忘诗,而诗忘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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