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之歌的千古绝唱

程旭

亲子之歌的千古绝唱

程旭

《诗经》是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共305篇,分为风、雅、颂三大组成部份。其中《风》包括围风160篇;《雅》介为"大雅"、"小雅",有诗105篇;《公分为"周颁""鲁颂"、"商颂",有诗4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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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部份的《小雅》集子中,有一首以《蓼莪》为题的诗,是一位先秦的诗人所写,其姓名佚失。《毛诗序》介绍说：“此诗六章,似是悼念父母的祭歌,分为三层意思。”读罢全诗,给我以周身的滚烫和深深的激荡,深被那片诚挚的赤子之情所震撼。为节省篇幅起见,现仅将诗中的第四章录呈于下,以资赏读,以窥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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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小雅•蓼莉》(节选)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欲报之德，昊天同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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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在这一章中,前六句逐一叙述了父母对"我"的养育和抚爱,连用了生我、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腹我九个动宾词组,语虽拙而情著真,字里行间絮絮叨叨,不厌其繁,声促调急,确如哭诉一般,极显言真意切.真如现代京剧《红灯记》里的唱请那样,"字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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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泪",感人至深。这一章的最后两句,诗人表达了他因为不得奉养父母,报大恩子万一,痛极而归咎于天,责其变化无常,夺去父母生命,致使"我"欲报无能!这首诗深刻表达赤子亲情,感人至深,被千古传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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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千多年以后,唐代著名诗人孟郊也写了同类题材的著名诗篇,诗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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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之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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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751-814年),字东野,湖州武康(一说洛阳)人,46岁才得中进士,曾任溧阳县厨。由于长期生活在社会的中下层,所以其诗作多写世态炎凉和民间疾苦,故其诗名号曰"诗囚"。与贾岛并称为"郊塞岛瘦"。他的这首诗从题目《游子吟》便知,是外出工作的一位游子献给母亲的诗篇。古代游子不仅有背井离乡的漂泊感,而且还有深之的愧疚感,因为不能倍伴在父母身旁。孟郊五十岁时才得到溧阳县尉这个约从八品或正九品的小官,虽然如此,总算有了稳克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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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首诗的下面,孟都自己加了一个小钱释:"迎母漂上作"。我的理解是:孟郊可能在溧阳任上干了一段时日,由于深切思念而亲,所以决定将母亲接到身边瞻养,并由此写下了这篇百感交集千古诵传的诗篇。这首诗的前四句是大白话,也是大灾话,没有典故,也没有太多的修饰,纯粹是白描,将老母亲的万般慈态跃然纸上,给人以栩栩如生、戚人至深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