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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与我也很好,是知心的兄妹式的关系。近日,我听说她的发病周期缩短了,所以特地请假回去看望她。刚下了车,就望见一个中年女子站立在村头的路口,怀中报着个什么,在举目向远方眺望着。走近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小菊---一个疯了的女子,她的头发一丝不乱,一对系在小辨子上的丝带蝴蝶象真的在飞。眉毛画得细细、弯弯的,还图了淡淡的口红。她的身上穿着非常得体的天蓝色连衣裙,更显得楚楚动人。要不是她毫无顾忌地掏出怀里那对含苞未曾放过的圆滚滚的宝贝,我还真的不相信这是个疯了的女子。她一边把乳头靠在怀里抱着的枕头上,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忍不住眼泪刷刷地直往下流,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小菊!”谁知小菊听了,竟一把抓着我的手,先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将怀中的枕头往我怀里一送,激动地说:“爸爸抱,宝宝快叫爸爸。”我接过枕头,哽咽着说:“宝宝乖......”在小菊面前,我怎么都不忍心否认我不是这个枕头娃娃的爸爸。我跟小菊回了家,当了她两个多小时的丈夫。
临别,我借口在外打工请假短向小菊告别,答应春节再回来团圆。小菊似乎很通情达理,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情。但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我打定了主意,一定帮小菊找到李虎。我坚信,李虎不但活着,而且同样在挂念着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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