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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一直不反對老幹詩,并對此鼓與呼,只是老姐自己把老幹詩庸俗化了。下面這篇文章是我2015年寫的。
宋代“老干詩”的代表作
禁林春値·李昉
疏簾搖曳日輝輝,直閣深嚴半掩扉。
一院有花春晝永,八方無事詔書稀。
樹頭百囀鶯鶯語,梁上新來燕燕飛。
豈合此身居此地,妨賢尸祿自知非。
插花吟·邵雍
頭上花枝照酒巵,酒巵中有好花枝。
身經兩世太平日,眼見四朝全盛時。
況復筋骸粗康健,那堪時節正芳菲。
酒涵花影紅光溜,爭忍花前不醉歸。
“老干詩”這一提法不知道緣於何時何人,但不可置疑的一點是它的起源很早,起碼可以追溯到《詩經》時代,可謂源遠流長,一直到今天,而“老干詩”這一提法,大概是在現代才有的,有人簡單的將“老干詩”說成是老幹部寫的詩,我認為這種提法是不科學的,在我認為,“老干詩”只是詩的一種風格,即以歌頌為目的的寫作手法,這點,從它的起源時期《詩經》時代的眾多作品中可以看到很多這樣歌頌的作品。也有人將“老干詩”定位為特殊年代下、特殊背景下形成的一味媚上、缺乏鬥爭和批判精神的骨子里充滿奴性的缺失了靈魂的作品,未免有點憤青,這類人認為“老干詩”除了歌功頌德外一無是處而忽略了“老干詩”作為一種創作風格的存在,其中也有抒發個人精神風貌,對閒適生活的描寫。
上面兩首詩都是北宋前期的作品,從這兩首詩中,我們不難看到宋朝開國以後百年間的繁榮和富足,李昉是宋代的著名學者,主持參與了大型類書《文苑英華》的編撰,出任過宋王朝的參知政事、平章事,相當於宰相,他的《禁林春値》寫出了宋初的太平盛世,是典型的太平宰相詩,有點白體的味道。邵雍的詩抒寫那個時代生活於升平景象下一般人在富足安康中那種心滿意足的滿足心情,對於這類作品,我們既不能用盛唐時期作品的宏偉氣象要比量,也不能簡單將之說成是“骨子里充滿奴性的缺失了靈魂的作品,”并冠以“老干詩”來加以譏諷,他們都能在“安閑弘闊”的境地中,將心中那份真誠的喜悅用毫不掩飾的詩句表達出來而不流於乾癟、空洞的形式上的描寫。這樣的“老干詩”跟當代氾濫的乾癟、空洞的口號式的“老干詩”是有區別的。(梅嶺2015、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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