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溪渔隐丛话

程旭

人疑其精于术数，故号渊三命。发言无常，及问之，掉头不顾，惟云去去。有丧之家，必往哭之，葬则送之，无贫富昔往，莫测其意，人以为狂，又号曰颠僧。大觉禅师初住育王，开堂，僧倔然出问话，人莫不窃笑。大觉问：‘颠僧是颠了僧，僧了颠？’

程旭

人疑其精于术数，故号渊三命。发言无常，及问之，掉头不顾，惟云去去。有丧之家，必往哭之，葬则送之，无贫富昔往，莫测其意，人以为狂，又号曰颠僧。大觉禅师初住育王，开堂，僧倔然出问话，人莫不窃笑。大觉问：‘颠僧是颠了僧，僧了颠？’

程旭

答云：‘大觉是大了觉，觉了大？’大觉嘿然，众皆惊骇。一日，忽于市相别，携酒一壶，至郡守宅前，据地而饮，观者千余人。酒尽，怀中出颂一首，欲化去，众皆引声大呼云：‘不可于此。’遂归妙舌，趺坐而化。颂曰：‘咄咄，平生颠蹶。欲问临行，炉中大雪。’真相至今存焉。”

程旭

《东皋杂录》云：“蓬州道士贾善翔，字鸿举，能剧谈，善琴嗜酒，士大夫喜与之游。东坡尝过之，戏书问曰：‘身如芭蕉，心如莲花，百节疏通，万窍玲珑，来时一，

程旭

去时八万四千。’末云：‘鸿举下语。’贾答曰：‘老道士这里没许多般数。’张天觉跋其后云：‘去时八万四千，不知落在那边，若不斩头觅话，谁知措大参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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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皋杂录》云：“元丰中，高丽遣一僧入贡，颇辩慧，赴筵，设荤酒自如。命杨次公接伴，一日，出令曰：‘要两古人姓名争一物。’沙门曰：‘古人有张良，有邓禹，争一伞，良曰凉伞，禹曰雨伞。’次公曰：‘古人有许由，有晁错，争一葫芦，由曰油葫芦，错曰醋葫芦。’”

程旭

　《四六谈麈》云：“政和间，以僧为德士，冠服如道士。有一长老升堂云：‘石霜夺得裴休笏，用在今朝；曹溪留下祖师衣，已为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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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长老《乞入道表》云：‘一入蛮夷之风教，遂亡父母之发肤，几同去国之人，忽见指天之斗，倘得回心而向道，便当合掌以擎拳。’”(哈哈儿录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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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八

　　回　仙
　　回仙自作传云：“吾乃京兆人，唐末累举进士，不第，因游华山，遇钟离，传授金丹大药之方，复遇苦竹真人，方能驱使鬼神，再遇钟离，尽获希夷之妙旨。

程旭

吾得道年五十，第一度郭上灶，第二度赵仙姑。郭性顽钝，只与追钱延年之法，赵性通灵，随吾左右。吾惟是风清月白，神仙聚会之时，尝游两浙、京、汴、谯郡。尝著白襽衫角带。左眼下有痣，如人间使者箸头。大世言吾卖墨、飞剑取人头。吾闻哂之。